很久以前,受同事之托為他上三年級的女兒寫篇作文——向日葵。用三十歲的年齡模仿9歲孩童口吻描摩物象,我寫作的自信蕩然無存。那篇作文不知老師批了幾分,我簡直沒弄清滿篇那些稚嫩的語言是否仿的到位。時隔不久,又為另一個同事的親戚寫了幅硬筆書法作品參加他們業(yè)內(nèi)的比賽,拿了個不低的名次。這位獲獎者在包括我在內(nèi)的一群人中吹噓他是如何苦心經(jīng)營日夜習練精心創(chuàng)作水平高超無人可及當之無愧地獲獎。那洋洋自得的神情讓我猛然間感受到了自己的悲哀。一些仿名人字畫者制作贗品的目的是為了賺錢養(yǎng)家糊口情有可原。而自己極力變化筆意扭曲面目落別人款識造假為人賺得晉級機會,那是何等卑劣的手段。
這油然使我想到了梵·高,大師出生在荷蘭一個鄉(xiāng)村牧師家庭,是十九世紀人類最杰出的藝術(shù)家之一,盡管在生活中屢遭挫折,備嘗艱辛。但他熱愛生活,獻身藝術(shù),大膽創(chuàng)新。在廣泛學習前輩畫家倫勃朗等人的基礎上,吸收印象派畫家在色彩方面的經(jīng)驗。受日本版畫等東方藝術(shù)的影響,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shù)風格,創(chuàng)作出了許多洋溢著生活激情、富于人道主義精神的作品。以此表達心中的喜怒哀樂,飲譽世界。晚期作品一改低沉的情調(diào),響亮而明朗,就如一位英國評論家所說:“他用全部精力追求了一件世界上最簡單最普遍的東西,這就是太陽。”
梵·高那些絕世作品令人嘆為觀止,有生之年卻窮苦悲慘,不光貧窮,精神病更是讓他自殘生命。我要抱怨上蒼的不公了,為何賦予他天才的能力,卻不讓他人生完美?!
創(chuàng)作的《向日葵》在他逝后竟拍出兩千多萬英鎊的高價,還有《星辰》、《悲慘的自畫像》、《有烏鴉的麥田》、《夕陽下的播種者》等作品,勾勒出了他的內(nèi)心世界。這位親手割掉自己一只耳朵的精神病者,在藝術(shù)面前卻顯出了他獨有的敏銳與冷靜。我聽到了他的心音……
那些明快的作品在畫家有生之年不被人看重,過著清貧的生活,甚至窮困潦倒,卻不改他的初衷,對藝術(shù)始終抱著一種平和的心態(tài),這也許就是藝術(shù)的最高境界吧!
我眼前浮現(xiàn)出那簇熱烈的《向日葵》,也回響起小朋友《向日葵》文中的語言:清晨,向日葵排好了隊列,向東方看齊,太陽慢慢露出笑臉兒,哦,她在撫摸著每一個生命……
是啊!有太陽就有歡樂,有太陽就有希望。我嘆羨起了童稚的單純與無憂。(作者:朱金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