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月,我國臺灣報告一例輸入性寨卡病毒病病例;剛剛進入猴年,我國江西也發(fā)現(xiàn)一例輸入病例;接著廣東、浙江又各發(fā)現(xiàn)一例。有人說,如果在我國埃及伊蚊滋生地區(qū)開展大規(guī)模篩查,沒準會發(fā)現(xiàn)更多的寨卡病毒感染病例。
我國有傳播寨卡病毒的埃及伊蚊和白紋伊蚊,其中埃及伊蚊主要分布于海南省、廣東省雷州半島以及云南省的西雙版納等地區(qū);白紋伊蚊則廣泛分布于我國河北、山西、陜西以南廣大區(qū)域。
伊蚊傳播的病毒性疾病非常多,除寨卡病毒病外,還有黃熱病、登革熱、基孔肯雅熱、西尼羅河熱等。從其傳播的疾病軌跡看,這些疾病幾乎是同時或先后隨著伊蚊的擴張而蔓延。
寨卡病毒已有近70年歷史,以前并不引人關注。為何一進入2016年,滿屏都是寨卡病毒呢?
寨卡病毒的前世今生
1947年首次在烏干達恒河猴中發(fā)現(xiàn)該病毒;1952年,在烏干達和坦桑尼亞的人體中分離到該病毒;1964年尼日利亞首次發(fā)現(xiàn)人感染寨卡病例。
2007年密克羅尼西亞出現(xiàn)暴發(fā),3歲以上居民約70%被感染。
2013年-2014年,法屬波利尼西亞暴發(fā)流行,約報告3.2萬例病例。
2014年2月在南美洲智利出現(xiàn)寨卡病毒感染病例,這是寨卡病毒首次進入南美洲。
之前寨卡病毒感染未引起人們關注的原因,是感染后即便有癥狀也很輕微,發(fā)個燒,幾天就好了,需要住院的很少,何況大多數(shù)沒有癥狀。
寨卡病毒病的國際反應
自2015年5月巴西發(fā)現(xiàn)確診病例以來,目前估計有50萬至150萬人感染。截至2016年1月,在非洲、亞洲、美洲和太平洋島嶼上至少45個國家有寨卡病毒傳播的證據(jù)。世衛(wèi)組織預測,美洲有超過400萬感染病例。
2月1日,世衛(wèi)組織宣布寨卡病毒病為緊急公共衛(wèi)生事件。
美國CDC、歐盟建議孕婦推遲到南美的旅行計劃,建議到過寨卡病毒流行地區(qū)(如南美洲)的孕婦回國后要進行寨卡病毒檢測和胎兒監(jiān)測。
2月5日,美國CDC更新指南,建議感染寨卡病毒的男性采取性傳播預防措施,如使用安全套或禁欲等。但是,精液中的寨卡病毒到底可以存活多長時間,還需要研究。英國發(fā)現(xiàn),一寨卡病毒感染男子在感染后2個月(62天),其精液寨卡病毒仍然為陽性。
美國紅十字會要求,過去28天曾到過拉丁美洲或加勒比地區(qū)的美國民眾不要獻血,并呼吁已獻血者如果出現(xiàn)寨卡病毒感染癥狀,在兩周內與紅十字會聯(lián)系。2月16日,美國FDA發(fā)布防止因血液供應傳播寨卡病毒指南。
巴西研究人員在兩例寨卡病毒感染患者的唾液和尿液中檢測到活的寨卡病毒,提示這些體液存在潛在傳播的可能性。
寨卡病毒的下一步威脅
越來越多的證據(jù)顯示,寨卡病毒可以通過胎盤,在羊水中檢測到,孕婦寨卡病毒感染后胎死宮內或發(fā)育障礙者可在腦組織中檢測到寨卡病毒等,均提示寨卡病毒感染和小頭畸形的關聯(lián)性。雖然證明二者因果關系還需要時間,但如果寨卡病毒真的可以引起小頭畸形的話,那還真是一個嚴重公共衛(wèi)生問題。
在這個星球上,已經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微生物和人類的爭奪戰(zhàn)!寨卡病毒會不會是下一個威脅?誰預料得到!有人說,巴西等南美洲國家生育不加控制,人口增長已經構成威脅,寨卡病毒說不定是一個控制人口的輔助工具。這不,南美一些國家如薩爾瓦多當局由于擔心,就建議育齡婦女推遲兩年懷孕。問題是,育齡婦女感染寨卡病毒到底多長時間可以懷孕,還不清楚。
此外,一些研究表明,寨卡病毒可能和格林-巴利綜合征有關。
按理,傳播寨卡病毒的伊蚊主要是埃及伊蚊,而埃及伊蚊生活在熱帶,距離我們甚遠,有什么可擔心的呢?可是除了埃及伊蚊,白紋伊蚊,大家常見的花斑蚊子,也可攜帶寨卡病毒。而白紋伊蚊如上所述,在中國的分布可就廣了。由于寨卡病毒和登革熱的傳播媒介都是伊蚊,既然伊蚊廣泛分布,只要有輸入病例,哪怕是無癥狀感染者,只要攜帶病毒,如果不加重視,不能及時診斷和隔離,一個病例便可成燎原之勢。
對寨卡病毒感染者的隔離和登革熱一樣,需要采取有效隔離措施,防止蚊蟲叮咬傳播給他人,如病房蚊帳、紗窗、紗門,醫(yī)院周邊要定時滅蚊。
寨卡病毒如何干預
寨卡病毒主要通過埃及伊蚊叮咬傳播,也可經血液、性和母嬰傳播。
一般民眾如必須前往流行地區(qū),應全程做好防蚊措施,穿著淺色長袖衣褲、暴露皮膚涂抹防蚊藥劑,加強個人衛(wèi)生,避免與其他人共用杯子等個人用品,經常洗手。
建議孕婦及計劃懷孕的女性謹慎前往寨卡病毒病流行的國家或地區(qū),如確需赴這些國家或地區(qū)時,應嚴格做好個人防護措施,防止蚊蟲叮咬。
回國后兩周內如有不適,懷疑可能感染寨卡病毒時,應及時就醫(yī),主動報告旅行史,并接受醫(yī)學隨訪。
文/蔣榮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