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一次生命,卻可以有不同的生活。從循規(guī)蹈矩的日常生活模式中跳出來,去另一個環(huán)境中體驗新的生活,給自己更多的經(jīng)歷以更好地認識自己。“間隔年”的概念近年從發(fā)達國家引入中國后,正為越來越多的中國年輕人所接受,也使得他們重新定義自己的生活。
剛過完27歲生日的崔鳳華,從今年1月開始,由美國一路向南,在墨西哥的盛裝狂歡中體驗死亡文化,在哥倫比亞的首都波哥大做英語老師,在厄瓜多爾的加拉帕格斯群島撫摸錘頭鯊,如今她的腳步停留在秘魯,下一站是巴西。
一年前,崔鳳華碩士畢業(yè)后在北京一家基金會工作,和大多數(shù)中國年輕白領并無不同。然而,工作半年以后,她便選擇了辭職,開始一個人的旅行。
分享自己的感悟時,她說,柴米油鹽是一種生活狀態(tài),探索未知也是一種生活狀態(tài),或許自己注定是不安分的人,更享受在不斷的探索和無盡的未知中找尋自己。
花費時間和金錢,去感受另一種不同于當前的生活方式,這樣的選擇背后需要勇氣,更需要能力。
談到回國后的打算,崔鳳華坦言,“由于自己已經(jīng)不是應屆畢業(yè)生,找工作會有些困難”,所以她計劃明年中旬回國后,要在北京自主創(chuàng)業(yè)。
最初的“間隔年”指的是青年在升學或畢業(yè)工作之前,做一次長途旅行,或更多自己想做的事,以暫時的停頓贏得更好地融入社會的機會。后來,選擇“間隔年”的人群范圍,擴展至很多已有工作的人。
吳子策目前在廣西政府部門供職,他在讀書時沒有實踐“間隔年”,但體驗了三次“間隔月”。在中國人民大學讀研的兩年里,他曾用35天時間行走馬來西亞、泰國和越南,用64天穿越青海、西藏、新疆、甘肅和內蒙古,用20天深度游歷印度。
“間隔之前,我的生活狀態(tài)和很多同學一樣,沒有太多波瀾起伏。”吳子策說,“因為好奇,我很想看看同一個世界上另外一個地方的人是如何生活的,他們的日常是怎樣的。”
和崔鳳華一樣,吳子策也選擇了獨自上路。然而,他們的旅途并不孤獨。
“一個人旅行會逼迫你跟陌生人交流,去開放自己的心態(tài)。”吳子策說。崔鳳華也總會在旅途中結識新的朋友,而每個新朋友都意味著一段奇妙而獨特的回憶。
盡管他們的間隔旅行都很勇敢,但絕不是莽撞。崔鳳華一直不認可“說走就走的旅行”,她每次出行前都要查很多資料、做詳細計劃,甚至學習武術和棍術以防身,自學法語和西班牙語以更好地和當?shù)厝私涣鳌?/p>
吳子策在第一次間隔旅行前也做了充足的準備,但后來他就基本不做規(guī)劃了。“因為在路上會遇到很多同行的人,沒有確定的線路可能會體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去過的地方越多,越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渺小,越能理解這個世界的多元和多彩,就會摒棄很多固有的偏見和刻板印象,學會尊重不同的文化,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世界。”吳子策說。
除了用腳步丈量世界的環(huán)球旅行,一些年輕人在“間隔年”里也會選擇做其他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例如公益項目。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的星星讀大二時在網(wǎng)上看到了一個非洲志愿者項目,報名參加。之后,星星用45天的時間到坦桑尼亞照看兩家孤兒院的孩子,陪他們玩,帶他們看紀錄片,教他們講英文,也講外面的故事。
星星的這段“間隔”經(jīng)歷也影響了她后來的就業(yè)選擇。如今她在HIVE社區(qū)平臺工作,幫助更多的青年發(fā)現(xiàn)興趣實踐、實習提升、志愿義工的機會。
她說,很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正如“間隔年”經(jīng)歷一樣,可以接觸很多和旅行相關的人和項目。她希望把自己對于未知的熱情和渴望傳遞給更多的人,也為更多想要做公益服務的同伴貢獻自己的力量。楊思琪 劉斐